小强小说网提供十景锻最快更新全文阅读
小强小说网
小强小说网 都市小说 仙侠小说 重生小说 校园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乡村小说 竞技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科幻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女神 山村艳医 异世绿皇 猎美巫医 都市风月 采花大盗 黄蓉堕落 痞子村长 阴阳纵横 风雨情缘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小强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十景锻  作者:方寸光 书号:11129  时间:2017/4/9  字数:12738 
上一章   ‮章37第‬    下一章 ( → )
,文渊取了“平湖秋月”、“柳闻莺”两疋锦缎去见韩虚清、任剑清二人,道是皇陵派余孽险,自己双目已残,恐怕无力守住宝物,因而转呈师伯、师叔保管。小慕容则趁夜溜出白府,追巾帼庄一众人马去了,不半点痕迹。

  其时厅堂中仅韩、任、文三人,韩虚清见文渊如此,沉思片刻,道:“渊儿,江湖上虽传闻十景缎暗藏玄机,有极大的秘密,但是谁也说不出那秘密的一点苗头,可说近于谣传。这锦缎你尽管留着,是否将为贼人夺去,也不必过于在意,何须由师伯?”

  文渊道:“韩师伯所言固然有理,但是龙驭清生前谋求十景缎已久,或知其中隐密。小侄猜想,那批袭击巾帼庄的皇陵派残,或是由龙腾明率领,龙驭清若知十景缎之秘,最有可能说与他知道。如此一来,十景缎决不能容他夺去。小侄本领低微,又有残疾在身,不敢担当重任,只有斗胆请韩师伯、任师叔相助。”

  任剑清笑道:“我是无所谓的。本来么,咱们手上都有十景缎,十几年来也没出过岔子,一人再多一疋,又有何妨?韩师兄,我说咱们拿了也好,敌人若找上我们,总比找上他们这些小辈要来得好。”

  韩虚清思虑良久,才道:“也罢!渊儿,你这两疋“十景缎”师伯、师叔就先替你保管了。尽管如此,你依然不可大意,即使你手中没有十景缎,仍要皇陵派的余众偷袭报复。”文渊道:“是,多谢韩师伯关心。”

  当下韩虚清取了“平湖秋月”任剑清拿了“柳闻莺”文渊两手空空地回房,暗道:“如此一来,十疋十景缎都在韩虚清、任师叔手里了。现在处境最危险的,便是任师叔。他说有法子故破绽,让韩虚清将他的十景缎偷过去,不知有几成把握?也只能盼他顺利了。”

  昨晚小慕容离去后,文渊已同任剑清说明己意,得任剑清认可后,两人想好了一套应对言词,今在韩虚清面前表演出来,由文渊将两疋锦缎分别交给韩、任二人,盖因一次全交给韩虚清,恐怕启他疑窦,是以一疋由任剑清取去。

  在文渊心中,韩虚清虽是师伯,但是相见晚,除了敬以尊长之礼外,可说无甚感情,当他知道韩虚清为了十景缎布局已久,心中的不齿还多于顾及同门情谊的为难。只是韩虚清虽然阴谋深远,却难觅实罪,多以取巧方式得益,名声维护得天衣无,清高地逐步达成目的,令人抓不着短处,知情者徒然鄙视,也奈他不何。

  十景缎本无主人,谁得之,都无涉于道义,如龙驭清那般恃暴强夺,自然有人仗义共击。但是韩虚清行事隐密,小慕容虽听到他取得七疋十景缎,也不知是用何手段,难定罪名。这才是想要对付韩虚清罪为难的一点──师出无名,反而理亏,以韩虚清的手段,必会反过来指责对方居心叵测,为夺十景缎而捏造是非。

  笔而不与韩虚清摆明敌对便罢,否则若不能据理倒韩虚清,便不可轻举妄动。在这白府之中,文渊正静待良机到来。左右无事,他又取了文武七弦琴,轻拨弦音,悠然奏起一曲。

  这段日子里,最常在他身旁的便是紫缘,文渊的言行情绪,紫缘体会得最清楚。这时文渊弹琴,紫缘在旁聆听,忽然轻声道:“这儿弹错了。”

  文渊愕然收手,道:“错了么?”

  紫缘点头道:“”秋鸿“之曲,意境旷达深远,有神游太虚、翱翔云霄之怀,何以弹得如此郁郁寡?”

  文渊一听,不苦笑道:“在你面前弹琴,实在半点大意不得。”紫缘柔声道:“这无涉于技艺,只关乎心境。你心情不好?说给我听罢?”

  文渊沉默下来,面有难。紫缘见他不答,忽道:“也不打紧。今个儿天气很好,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么?”文渊笑道:“好啊。”收琴入袋,背了起来。

  两人出了白府,缓步徐行,走在京城街道上,文渊听得人声喧沸,道:“战已过,又有于大人辅国,看来不用多久,京城定能回复往日气象。”

  紫缘微笑道:“是。”

  一路走出城外,行至郊野,不觉尘嚣已远。文渊但觉凉风习习,带来漫漫芳草气息,令人神清气,只是有些寒意,当下道:“紫缘,你冷么?”

  紫缘道:“不会。”文渊点点头,耳听四野,除了两人言语,更不闻丝毫人声,便道:“这儿好清静。嗯,前面有水声,有河么?”紫缘道:“是条小溪。”

  略一停顿,悄声道:“我们来过这儿呢。”

  文渊一怔,道:“我们来过?”他看不见周遭景,当下回忆出城至此的来路方向,忽道:“啊,莫非是当,我从铁云镖局带你逃出来…”

  紫缘轻轻答道:“嗯,就是那儿。”语气中颇有娇羞之意。

  文渊不想起,那一两人溪畔动情,好事将成而未成,直到夺香宴前,两人被困在不正宝箱之中,这才结了合体之缘。霎时之间,紫缘那诸般娇人的姿态历历在目,伴随着悦耳声重临文渊脑海,蓦然令他浑身发热,连忙定了定神,却不自觉地握了紫缘的手,携手走向溪边。

  但听紫缘语气温柔,缓缓说道:“那天你在这儿弹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呢?嗯…是了,是”御风行“,那首曲子谈得真好,你弹完之后,还差点掉到溪里去。”语调中颇有笑意,却又忽然凝重起来,道:“可是…你看不见东西之后,以前的曲意全不复见了。虽然你还是弹得很好,意境却失了潇洒韵致。那难道是…”

  文渊心中纷,低头无言,紫缘续道:“…因为弹了”广陵散“吗?”

  两人在溪边坐下,文渊置琴于前,道:“广陵止息,真乃天地间第一奇音,不愧为千古绝响。初奏此曲时,我以为连琴声也化作魂魄,与我相会。这曲子太刚烈了,远超过我的想像,用这首曲子练来的功力虽然威力极钜,但稍一不慎,便有失控之虞。”

  文渊一边说,一边调好了弦,随手一弹,便是“广陵散”的一段。此刻他早已练整首曲子,再也不会像初试琴谱时那样失神入,但是琴韵虽然文雅,七弦音却有雄烈之风凛然呈现。

  这种犹如铁铸傲骨,有忧无惧的文人气概,文渊深深敬服,也正因如此,这琴韵才能自他指底弹出。然而,这股风范与他似乎有所格格不入,难以于自身贯彻。文渊忍不住想起与龙驭清手的最后一招,败因莫非正在于此?练成“广陵散”之后,变故迭生,得文渊难以息,却又无计回避。

  心志愈是刚强,竟是愈难受连番折腾。文渊抚弦之际,忽地气涌喉间,陡然张口长啸,如飞龙冲霄,登云气,文武七弦琴之声撼天动地,山水共应。紫缘身子一颤,忽然遽感不安,眼眶中一阵温热,急忙从文渊身后紧抱住他,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文渊再啸一声,猛弹琴弦,声响跌宕远播,似尽连来的不快,手上劲力源源注入琴中,反震之力同样猛烈得惊人,令他咬紧牙关方能化解。

  正当他难以自制之时,紫缘温暖的身子一贴上来,忽如一阵春风,安抚了他烦躁不堪的心绪。

  自文渊失明,又修练“寰宇神通”人字诀以来,不独耳力特异,其余诸般感官也已不同于常人。此刻他与紫缘娇躯紧依,一怔之余,旋即心神汤,虽然目不能见,紫缘那无暇体的形态却似乎清晰异常,醉人的体香缭绕着他,令文渊的对琴曲的狂态尽数转到了紫缘身上。他松开紫缘的手,转过身来反抱住她,激动得像是久别重逢,叫道:“紫缘…紫缘啊!”紫缘被文渊抱在怀里,只觉他身子出奇火热,甚感错愕,但紧跟着察觉文渊的情感变化,心神随之漾起来。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忽然一阵凉,却是滚到了溪边石滩上。

  溪水虽凉,却也消解不了两人热切的火。文渊一边探索紫缘的身体,一边息着道:“附近…有没有人过来?”

  紫缘娇道:“没…没有…”

  文渊道:“若有人来,你要说一声…我,我现下只听得见你…”说着,忽然吻上紫缘的,吻得极尽绵。

  紫缘满脸羞红,身子因难忍情波动,轻摆不已,衣衫早在溪水中透,轻衫下若隐若现的肢体紧着文渊。文渊虽已失明,但是对紫缘身体的感受反而增强,以往感受不到的、隐藏在她绝美体态下的真实髓,此刻突然鲜明无比地涌现,紫缘回应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真诚地诉说着自身的情绪,给文渊窥见了她兴奋、羞、慌张而又期待的内心。

  文渊血脉贲张,感到从所未有的强烈刺。在他尽紫缘的裙裳,直接抚摸到紫缘的肌肤时,文渊更是一惊,双手急将紫缘的双捧住,几近恐惧地轻轻以掌心摩娑,手中的房柔,固不待言,紫缘因害羞而轻轻发抖,使双峰轻颤时,那绝妙的弹动感更令文渊着不已,不知不觉中,下体物已精力弥漫,热无比。

  紫缘被他摸得浑身酥软,呻不止,忍不住道:“渊,不要了…唔唔…”断断续续地说得几字,便已难言,只能继续娇而已。

  文渊听了,更是亢奋。这是他失明后首次再与女子肌肤相亲,却想不到他感官变化极钜,对人身的各种感受都更为细微深入,再不拘于眼睛所见的外表。而紫缘不独有容貌,身体更是稀世美质,其中妙处感受得愈微,愈是令人酣畅。

  他还想逐一品味紫缘全身上下,但是光是享受一对美,已让文渊久未动用的物濒临失守,前端不断将松未松,堪堪要。文渊一揽紫缘柳道:“紫缘,我…我实在受不了…”自己往岸边一坐,搂着紫缘跨坐其物顶至牝户,意长驱直入。紫缘羞得双手抚颜,摇头道:“怎么这么快…啊、啊炳,不行…我还没…还没…”

  文渊一摸紫缘私处,柔软的细之下一片,爱已溢,但要合似还稍早。此时文渊下身猛震,心急如焚,无暇做足前戏,当下道:“紫缘,对不住了!”

  手指轻捻紫缘蒂,忽然运起内家玄功,一股和暖真气上指尖,跟着戏弄那粉红色的小珍珠。

  紫缘蓦然失声惊叫:“啊──”

  一声叫过,紫缘往后一仰,竟给这一下刺得将近晕厥,若非文渊一手仍搂着她,便要落入水中。

  但她随即被紧接而来的快冲醒,又或者是半昏半醒,如梦如醉,被文渊那一丝真气逗弄得失魂落魄。紫缘对武功一无所知,文渊却在爱抚蒂时暗施内力,虽然使劲极轻,但是用在这感无比的地带,顿时得她浑身失控,娇躯狂颤,转瞬间满身淋汗,爱决堤涌

  如此一来,那私处已然得无以复加,足堪文渊进入了。紫缘含泪娇,羞不可抑,若带呜咽似地呻道:“啊、啊…渊…呃呃、呃…”在她的呻声中,文渊已悄悄放开了手指,趁势叩门入关,入紫缘体内。

  紫缘“唔唔”几声,颓然跌进文渊怀中,迷糊糊地道:“好大…啊啊,渊…轻一点,呃…嗯嗯…”文渊动,只一会儿,便亢奋得心跳如狂,只觉紫缘之中紧紧收缩,温柔的力道不住催人解放,摩蹭的刺感远胜以往,似乎紫缘遍体酥软,所有劲力都集中在这些柔润肌上了,而这力量当真令人飘飘仙。忽然,紫缘柔弱无力地摆起来,一边细声道:“渊…喜欢…吗?”

  这些微力道的介入,在如今的文渊感受起来,就如紫缘手握玉茎,将之一圈圈摇了起来,还一边弄挑逗它一般,顿时令他热血翻腾。而且紫缘身体一动,丰盈的香也开始左右膣内劲道,更是变化多端,加上满的球也在他口挤动起来,这份香尤其非同小可。

  紫缘这一摆,身体马上增添无尽魅力,纵然练武有成如文渊者,也难坚守。

  文渊忍得片刻,享受不久,霎时肌紧绷,下体一松,紧按紫缘后,再也无法克制,顶狂放

  这一将积存已久的份量悉数释出,紫缘失神呻,被冲得腿股发颤,急促低。文渊一出来,紫缘嘤咛一声,垂首软瘫在他怀里,一片白浊汨汨出,和着晶亮汁,浓稠得滴垂了数寸。

  紫缘了一阵,依然满脸酡红,似难言语。文渊也气甚促,道:“紫缘…还要不要?”紫缘闻言大羞,悄声道:“什…什么?”忽地低头一望,见到文渊下体渐复元气,竟似意犹未尽。她连忙转开视线,手抚心口,羞答答地道:“我还…还想要。渊,你再来…不要紧的…”

  她一边说,一双纤纤玉手已摸上那宝贝,强抑羞意,着意呵护‮弄套‬起来。这一来更不得了,紫缘这双抚弦妙手之巧,堪称天下无双,被她这么一摸,文渊已被刺得浑身剧颤,还没完全振作,已经忍不住想一之了。

  文渊与紫缘绵多时,方才重返白府。经此一番调剂,此后数,文渊似乎心情大好,兼以“文武七弦琴”练功调养,内伤复原甚速。

  他隐隐察觉“广陵散”之音虽是刚强无俦,以之与龙驭清手时,也的确发挥了莫大威力,却总像是有所缺憾,但又难以捉摸。此时文渊已决心与韩虚清周旋,自知武功不及,更是时时潜思“寰宇神通”人字诀的奥妙,以期能与韩虚清相抗,同时也等着大小慕容回返,增添助力。

  一,任剑清悄悄来到文渊房中,朝文渊道:“成了,我手上那两疋十景缎,现下全落到韩虚清手中了。”文渊道:“没出破绽么?任师叔,你是怎么做的?”

  任剑清笑道:“简单之至!我将你予我那疋“柳闻莺”拿去我收藏原有那一疋锦缎的地方,路上故意让韩师兄的眼线追踪下来。我将这两疋锦缎藏在一起,第二天再看,就给偷换成两疋寻常锦缎了。不过这第二回去,可没给他们察觉了。”

  文渊沉道:“如此一来,韩师伯当已集全了十景缎,我们暂时可以摆凶险。任师叔,那追踪你的人物,你可有看破他的身分么?”任剑清道:“这倒看不出来。追踪我的至少有两人,一个离得较近,我瞧他身法甚似滇岭派门人,但还及不上白超然、葛元当的功力,想来不足为惧。还有一人远远相随,轻功大是高明,但实在隔得远了,完全瞧不出门道来。”文渊道:“也罢,无论何人,功力总不会高过韩师伯去。”

  任剑清脸色忽转肃穆,道:“文兄弟,你现下伤势如何?可大好了罢?”文渊道:“是,气力虽未尽按,但不成大碍。”任剑清道:“我中了大师兄那两招,全亏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伤了筋骨,实在有损功力,若要跟韩师兄动手,更为难了。偏偏向扬把“天雷无妄”功力给忘了,真正不妙。老实说,现下我们谁也不是韩师兄的对手,倘若当真要动手,你别顾忌良多,我们一出手就要合力毁了他。”

  文渊虽已有准备,知道或有一天要与这二师伯正面为敌,但是听任剑清一说,不免心头一震,想起同门相残之惨,不黯然。任剑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声道:“他妈的,若非华师兄过世得早,岂会有这种混帐事!”

  就在此时,文渊耳中轻轻一响,听得廊上传来急促步履之声,心中一紧,面朝任剑清,微微颔首。任剑清一见便即会意,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底微感惊异:“好小子,耳力已到这等地步?──喝,我现在才听到了。”

  只听来人脚步声赶到房外,随即一阵叩门声,跟着那人唤道:“文公子,您在么?”语音似很惶急,却是秦盼影的声音。文渊道:“我在,姑娘请进。”心中暗觉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着急?”

  话一说完,秦盼影便开门进来,道:“文公子!啊,任前辈也在,这好…”了口气,又道:“师姐她…她…”

  文渊懔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么了?”他顾及任剑清在旁,没说出“韩姑娘”来。秦盼影神情着急,道:“师姐她、她去找韩虚清了,她说要问个究竟…”文渊道:“问?问什么?”任剑清一拍文渊肩膀,道:“还用问,当然是认父亲!”

  文渊吃了一惊,微微侧首,道:“任师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剑清道:“那我前来京城,路上遇见她,她向我打听过”韩近仁“这人,一谈,我就全明白了。”顿了一顿,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韩,更知道韩近仁是什么人。我们师兄弟四人,拜师之后,依”清“字辈改名,韩师兄韩虚清,本名韩近仁!”

  文渊闻言,更是震惊,倏地想起当韩凤对他诉说往事,说起父亲是“用剑高手”自己也曾一度想起韩虚清来,却不料真是韩虚清。但他此时已知韩虚清城府深沉,图谋者大,乍闻此事虽然吃惊,却无所怀疑,臆间怒气发,道:“韩师伯…韩虚清,他就是那忍心杀害女儿之人?任师叔!你知道了,该早些告诉我…”

  任剑清低声道:“早先可说不得!一传出去,韩师兄非把我们灭口不可,咱们一个个伤得有气无力,难道急着找死不成?”秦盼影道:“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我想劝师姐,她却直往后院跑…”

  文渊道:“后院…后院?啊,她莫非并非去找韩虚清,而是先去找韩熙?”

  任剑清一拍拳头,道:“若她没见着韩师兄,事情没闹起来,还来得及阻止,必要时先宰了韩熙那小子,快走!”

  韩凤自在皇宫中了龙驭清一掌,负伤甚重,所幸中招之际,及时以金翅刀斗篷护体,伤势较穆言鼎、秦盼影轻得多,连疗伤,已然康复泰半。

  她自与文渊一度春风之后,便即离京寻父,莽莽乾坤,却不知往何处去。正旁徨无措之际,途中巧遇任剑清,知道他是文渊的同门长辈,又是江湖有名的高人,有意无意间,便向他打听“韩近仁”此人,殊不料这正是韩虚清的本名,任剑清一答出来,韩凤登时呆在当场,惊讶、愤恨、哀伤、畏惧,种种思绪绕心头。

  她得知瓦剌入寇的消息,随任剑清回到京城,率云霄派同门反击皇陵派,在奉天殿上见韩虚清来到,其时她满心震愤,若非伤重难以动弹,当场便要上前质问于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

  回到白府,看着韩虚清与韩熙的对答,韩凤竭力冷静,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便是韩熙。四岁之前的记忆,她全用在牢记父亲的罪行之上,对这大她两岁的兄长实在十分模糊,但他仍是她的兄长。

  此刻韩凤身子大好,已能使动金翅刀的诸般招数,她心中立时决定:“我得去见这个哥哥,问他一问,我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这哥哥,可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妹子?”

  想起韩熙伤了文渊的眼睛,韩凤对这素不相识的哥哥,又多了一份莫名的憎恨。她不顾秦盼影的劝阻,来到囚韩熙的厢房外。两名守门人都是白嵩的弟子,算是云霄派的门人,见了韩凤来到,各自行礼。韩凤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要事。”一人答道:“呼延掌门要进去是不妨,我们可不能离开,师父要怪罪的。”

  韩凤皱眉道:“白师叔那里,自有我来代,你们担心什么?下去!”两人不敢违逆,只得离去。

  韩凤走进房中,但见房中气惨惨,韩熙垂首坐地,手足均被铁炼扣锁,炼子直连身后房柱,无可挣脱。他察觉有人进来,缓缓抬头,眼中光闪烁,虽然衣衫破烂,模样狼狈,神情却显得精力弥漫,不见困顿神气。一见来人是韩凤,韩熙只微微冷笑,道:“想不到我这行屍走,还能劳动呼延掌门芳驾。”

  韩凤朝他一望,心中一动,暗叹:“他是我哥哥,同样给我爹害了!”

  看着韩熙,忽然觉得亲近不少,亲情顿时将恨意冲淡了。她不动声,说道:“韩…韩前辈生出你这等儿子,也算家门不幸。你可有兄弟姐妹?”韩熙冷冷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韩凤这一问,本是要试探他是否知道原有个妹妹,不意此时听他反问,只哼了一声,一时没能答得上来。

  韩熙道:“我死期将至,待在活受罪,早就了无生趣。你既然来了,用那金翅刀给我一个痛快的罢!”韩凤脸色微颤,又哼了一声,道:“我没打算杀你。

  倒是你变装潜入王府,苦心孤诣,却落得这个下场,难道不恨你父亲么?”

  韩熙心中暗疑,摸不透韩凤所为何来,当下笑了一笑,道:“我爹是侠义道的巨擎,名满江湖,武功出神入化,我有大半本领是受他所赐,为何要恨他?我有今,全是咎由自取,我本就该死!”说着乾笑几声,却似乎刻意而为。

  韩凤深深呼吸几下,道:“你此话当真?”韩熙道:“到此地步,我何须骗人?”

  韩凤一咬嘴,沉声道:“若是你有机会杀你爹,你肯干么?”

  韩熙心头一震,目光牢牢盯住韩凤,道:“你…”一气,低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韩凤正开口,忽听身后一人说道:“呼延掌门,你挑拨我儿,意何为?有什么话,何不直接说与我听?”

  来者悄然入房,韩凤全无知觉,大惊之下一回身,见着一张湛然隽朗的脸孔,不是韩虚清是谁?

  霎时之间,长年恨意涌向韩凤心头,登时掩盖了惊恐之情。此时韩虚清语带质问,脸上却仍带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直与当年要取她性命时的表情一样!

  想到当年丧母之惨,韩凤眼眶一热,咬牙切齿,直指韩虚清,喝道:“你来得好!你不过来,我也要去找你──韩近仁,我不姓呼延,我也姓韩,我是韩凤!”

  韩虚清眼神骤变,冷锐如剑,一看韩凤,她已潸然泪下,一双美目却狠狠反盯回来,毫不放松。只一瞬间,韩虚清已回复了平和神色,微笑道:“姑娘竟也姓韩,真巧。熙儿,你说是罢?”韩熙却显得十分错愕,态若恍惚,口叫道:

  “韩凤,是我妹妹的…”韩虚清斥道:“胡说,你哪来的妹妹?”这一斥极具威严,韩熙顿时住口,却直望着韩凤,惊疑不定。

  韩凤神色凄惨,怒视韩虚清,厉声道:“韩近仁,我知道你就是我爹!我四岁时,你把我和娘推下山崖,娘死了,我却被师父救了,你想不到罢!你这么害我们,到底为了什么?你说!”

  韩虚清皱眉道:“我并无女儿,此话从何说起?姑娘,说话当有凭有据莫要信口胡言。”一望韩熙,道:“熙儿,你看如何?”

  案子两人目光交接,韩熙默然片刻,道:“我娘是急病辞世,并非被人所害,我也没有兄弟姐妹,韩家本该由我继承。”韩虚清微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韩凤气得浑身颤抖,一展金翅刀,喝道:“到这地步,你还不承认…”韩虚清本来怡然而笑,一见金光闪动,忽然拔剑,手法快得难容一瞬,太乙剑迅如电光,直刺韩凤心口。韩凤见机也快,身子一闪,凭着云霄派绝顶轻功,竟避开了这雷霆一击。她衔恨含悲,震开金翅刀无数锋芒,惨然道:“你这残酷无情之辈,竟然是我生父!”

  生离死别逾二十年,当年韩虚清要杀她,今两人互晓身分,韩虚清仍要杀她,毫不留情!

  韩凤舞开重重刀芒,护住全身,心中却茫然若失,心道:“他翻脸不认人,竟一点也不愧疚,只想着杀我灭口。我决不能让他杀了,但…难道我要杀他?”

  这片刻恍惚,顿令韩凤处境凶险。对手乃是韩虚清,当今武林一代宗师,岂容她有些许分神?韩凤身法稍滞,太乙剑虚势已封尽她周遭退路。韩虚清霎时占尽优势,一剑刺出,直取韩凤咽喉。韩凤步履回旋,娇躯一翻,陡然死中求生,如飞鸟避罗网,险之又险地逃出剑光封锁。

  可是房中周旋余地太小,这一翻,韩凤已被到墙边。韩凤一牵斗篷,金翅刀羽翼铺张,反攻韩虚清,韩虚清挥剑如风,叮叮数响,金翅刀上竟被削断七枚刀羽,太乙剑却丝毫不损,当真是罕世神剑。

  韩凤见状一呆,知道凭金翅刀无法抵挡太乙剑,自己功力又不及韩虚清,这一仗绝无胜算,只能竭力求生。她一引真气,叫道:“文渊──”求援之声只出二字,忽然际一紧,一股凌厉劲力直透经脉。韩凤身躯一震,嗓音不哑了,后面的话便叫不出声,更因道被拿,筋骨酸软,再也使不上半点力道。

  她回目一看,登时满心冰凉,偷袭她的人却是韩熙,双手已离铁炼束缚,这一招既狠且稳,功劲十足,只是他低下了头,不看韩凤一眼。韩凤颓然松劲,登时眼泪盈眶,颤声道:“连你…你也不认…”

  韩虚清微笑道:“很好,很好!熙儿,你果然很懂是非,这样很好。”

  左手连点数指,封了韩凤各处重,令她无可反抗,又道:“呼延掌门…”

  韩凤抬头朝他一望,朦胧泪眼中带着鄙夷之意。韩虚清叹道:“你出口污蔑于我,又出手相害,如此行径,实在居心险恶,韩某人亦替云霄派多年清誉一叹。”

  韩凤一听,肩头一颤,陡然哈哈大笑,厉声大叫:“韩近仁,你真会作戏,这么会颠倒是非,我佩服你!”

  韩虚清道:“熙儿,你虽然犯过大错,总算受我教诲多年,尚能看清这女子的鬼蜮伎俩。她冒充你的妹妹,你相信么?”

  韩熙低声道:“孩儿…当然不信。”

  韩虚清微笑道:“这就对了。虽然如此,为父总不放心,你且证明给为父看看。”

  韩熙一听,顿时明白父亲用意,喉头一咽,望着韩凤的身子,心中颇为矛盾。

  韩虚清沉声道:“怎么了?”韩熙一惊,道:“没什么,孩儿…遵命。”

  把心一横,扯去了金翅刀斗篷,伸手猛撕韩凤衣衫。

  韩凤大惊,正要呼叫,韩熙已撕下一团破布,进她口中,令她不能叫嚷。

  韩熙伸手一摸,把她丰了几下,沉声道:“你是我妹妹?哼,倘若如此,我现下上了你,岂不是了伦常?我会干这种事么?”唯一迟疑,又补上一句:“我爹最重仁义道德,又岂会容得下这等事?”说着说着,已将韩凤的衣物撕扯得破烂不堪,处处出肌肤。

  韩凤惊恐之余,同时已对这两父子绝望,心道:“他们不单是不认我,还要自欺欺人。这两个人…不,他们不算是人!”

  “嘶”地一声,韩熙扯裂了韩凤的子,私处登时曝在外,白的肌微微耸起。韩熙去虚锁双足的铁炼,掏出渐次长的物,呼了口气,道:“你瞧,你瞧…愈来愈大了,哥哥怎么会对妹妹这样呢?”说着拼命韩凤遍体肌肤,尤其不放过那一双美,口中胡言语,念愈增,以镇过自惭之意。

  韩虚清微笑旁观,毫无制止之意。

  韩凤口中不能说话,眼泪却不住溢,然而韩熙视而不见,待得具坚硬,便向那两片稍见润的进,际微微颤抖,口中喃喃说道:“你决不是我妹妹,不是,当真不是…”

  在喃喃自语声中,韩熙缓缓入了韩凤体内。韩凤紧闭双目,喉间发出苦楚的呻,纤如水蛇般摆动不休,似抗拒。韩熙高高抬头,咬,猛力至深处,神情竟有些恍惚。韩虚清却轻轻点头,颇有赞许之意,笑道:“很对,很对!”

  韩熙听见此言,咬紧牙关,抱着韩凤的,猛烈冲撞起来。韩凤呜呜低唤,白雪般的肌肤汗出如浆,丽无比,但她眉头紧皱,泪珠连串滚落,却是极悲。

  韩熙不敢多看,只有不断动下体,低声说道:“你不是,不是…”

  猛听一声如雷怒吼:“韩熙,你做什么?”门板骤然震飞,任剑清当先破门而入,文渊、秦盼影随即冲进房中,秦盼影一见房中景象,失声狂叫:“师姐,师姐!”

  事出意外,韩虚清脸色一变,厉声道:“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不看三人,倏然一掌打在韩熙肩膀。韩熙双眼一瞪,动作停下,缓缓倒在韩凤身上。

  韩虚清掌击韩熙,不容他发出半点声响,便已失去知觉。但是文渊虽目不见物,任剑清、秦盼影却都看得清楚,在前一瞬间韩虚清尚袖手旁观,任韩熙污韩凤,这一掌打得虽快,毕竟瞒不过明眼人。任剑清厉声大喝:“韩师兄,你!”

  韩虚清陡然拔出太乙剑,朝着韩熙骂道:“你这不肖子,又犯下这等恶行,天地间容你不得!”一剑刺向他背心,风声奇响。任剑清上前一探手,喝道:“且慢!留他一命,我要问…”

  突然之间,一股暗劲无声无息,藉着太乙剑破空之声掩护,悄然自韩虚清左掌涌出,直任剑清。这一下袭击威力大得惊人,任剑清竟然抵受不住,被震得反退几步,口一阵气血翻腾。

  他正张口呼,冷不防韩虚清左掌追击一招,掌心中又生潜劲,如雷疾吐,一击正中口“膻中”霎时之间,任剑清浑身失却主宰,但觉这股内劲犹如一颗铁球在全身经脉迅速滚动,所过之处,无不如火烧雷殛,恣意摧毁体内血,竟是无可与抗。

  秦盼影见师姐惨遭凌辱,悲愤之际,忽见任剑清受袭,还没会意过来,韩虚清跟着催出第三重劲,却是打向秦盼影的小肮。便在平时,秦盼影要避开韩虚清这一手也是千难万难,何况这时她心神正?这一击打在她身上,只微微一颤,便觉脑中一阵晕眩,当堂摇摇晃晃,昏死过去。

  房中骤然一片寂静,韩虚清刺向儿子那一剑,却在离背数寸之处停了下来。

  文渊站在当地,静静地不动声口便问:“韩师伯,呼延姑娘在这儿罢?她怎么了?”

  韩虚清叹道:“当留下这逆子一命,实在是一念之差,招致大祸。这畜生竟然对呼延掌门施暴…”

  文渊陡然睁开眼睛,早已毁损的双目直对着韩虚清,韩虚清陡觉心中一寒,愕然之际,忽听文渊纵声长啸,震遍园林,声音动不定,竟充满了悲凄悔恨之意。

  韩虚清欺他失明,悄悄制住了任剑清、秦盼影,令他们无法声张,此刻又一声长叹,直潸然落泪,道:“渊儿,事已至此,你还要替我这忤逆儿子说情吗?”

  文渊啸声止歇,掩面摇头,咬牙切齿地道:“错了,错了,我害了韩姑娘…”

  猛然疾指韩虚清,厉声道:“为了顾全师门之谊,我始终寄望你得了十景缎,便不再耍弄手段,不危害旁人。韩姑娘是你的女儿,你竟然还忍心害她?韩虚清,跟龙驭清相较之下,你更不配当我的师伯,我已经忍无可忍,再也不能忍了!”

  “锵”地一声,骊龙剑出鞘,直指韩虚清,文渊已经豁出去了。

  韩虚清万万也想不到,文渊生平最恨的是女子之徒,韩凤不但被韩熙强暴,更兼伦,文渊就算自知时机未到,也不能再以大局为重,宁可身死,也要替韩凤报仇。韩虚清脸色为之一变,随即宁静下来,微笑道:“原来你知道的事这么多了。难为你隐忍至今!”

  这一句话出口,文渊之前得知的种种图谋,如今都已由韩虚清亲口承认。他自知先前一阵长啸,只怕已惊动白府上下,韩虚清自当明白,若不能在片刻之间将文渊灭口,事迹立时彻底败。这时他凝气于剑“广陵止息”

  至刚至强的威力如箭在弦,随时都要作舍命一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非我心软,姑息了韩虚清,韩姑娘也不会受此大辱!我若与韩虚清同归于尽…”

  却听韩虚清笑道:“任剑清该死,这秦盼影也该死,可是我决不杀你。你还是把一切都忘了,再安分一阵子,直到我大功告成罢!”

  文渊怒道:“忘?你要我忘什么…”说着陡然脑海一掠浮扁,暗道:“且慢,他说要我忘…师兄忘了“天雷无妄”莫非…”

  电光石火之间,文渊顿觉全身笼罩在一股巨力之下,正是韩虚清出剑“南天门”之势浩瀚无匹,太乙剑挟此功力刺出,真有天神之威。文渊不加思索“广陵止息”随之出手,双剑将,忽然另有一道功劲袭来,压制得文渊身形一滞。

  神不知、鬼不觉“活判官”裴含英赫然现身,左手“生死簿”页页飞舞,罡劲铺盖四面八方,判官笔乘势疾点文渊额头。  Www.IXqxS.CoM 
上一章   十景锻   下一章 ( → )
《十景锻》精彩绝伦,是方寸光耗费无数心力并历经数次思想斗争后才码出的,小强小说网提供十景锻最快更新全文阅读.致力最快速更新十景锻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